第三十章：兰息自请离京
年宴
三位王子献礼，雍王不偏不倚，对三个儿子各有赏赐，让群臣摸不到头脑
雍王率先退场，王后带丰莒回了凤仪宫，丰苌随后离席回府，兰息也顺势告退，却是去了雍王寝宫
雍王寝宫
雍王更衣沐浴准备就寝，明日还有一天的礼祭，泡在汤泉中休息片刻
“王上，二殿下求见”
“不见”
“二殿下在殿外跪着呢”
“让他跪”
“是”
雍王着了寝袍刚躺下，丰兰息竟推门而入，径直走到龙榻前，重重跪下叩首
“大胆”
“儿臣万死”
“看来，你是真想死了”
“父王，儿臣有要事想与父王商议，求父王恩准”
“与孤商议？来人，给孤廷杖四十，你若还能留口气，孤就给你个说话的机会”
“王上，王上息怒”
雍王看了元禄一眼，元禄再不敢开口，忙让殿中内侍退下，殿中只剩雍王、丰兰息、元禄、甲一及两名禁军
丰兰息褪去外袍趴伏在春凳上，禁军上前将裤子褪去，廷杖规矩，裸臀受杖，廷杖由栗木制成，外裹铁皮内灌铅，一杖重逾百斤，依宫规，左右两记为一杖，两禁卫挥杖向丰兰息臀腿处交替落杖，一记一道血痕，四十杖打过，丰兰息已是皮开肉绽，浑身冷汗瘫软在春凳上了
不敢让父王久等，丰兰息咬牙穿好衣裤，向前几步，叩首谢恩
“儿臣谢父王责罚”
雍王挥退禁军：“说吧”
“父王，儿臣自知罪孽深重，求父王重重责罚儿臣，可是，就像以前一样，无论父王罚的多重，罚过后，就宽恕了儿臣吧，儿臣纵然一死，也不想带着父王的失望和怨恨去死”
雍王轻笑：“你让帝都上使前来让孤难堪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诚惶诚恐？现在来求孤恕罪，晚了，你忤逆不孝，屡次抗旨，孤，不想再见你，年后大朝会，你自请戍边吧”
丰兰息心中激荡，一口血吐出来，哀戚地求道：“父王真的不能原谅儿臣吗”
雍王叹口气：“兰息，你以前纵然犯错，不过是使些小性子无伤大雅，孤可以宽恕你，可是你应该明白，如今帝室衰微，雍冀两州最为强大，孤，是这天下实际上最有权势的人，而你，利用帝室让孤难堪，你是否知道，这是欺君，你唯有一死才能谢罪，孤不杀你，但也不想再见你，退下吧”
丰兰息却是无法接受自己被父王厌弃的事实：“不行，父王，母后已经去了，父王是儿臣在这世上最亲的人，父王厌弃儿臣，儿臣情愿一死”
“大胆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，你的命是孤的，轮不到你做决定，甲一，狠狠掌他的嘴”
“是”
元禄忙阻拦：“王上，王上息怒，明日大年初一，还有祭礼，二殿下脸上带伤，怕是会伤了王上颜面啊”
雍王冷冷看丰兰息：“那就饶了你这次，拖下去”
丰兰息面如死灰，叩首行了大礼：“儿臣恭祝父王千秋万岁”
元禄扶着丰兰息出去，雍王吩咐甲一：“把三个兔崽子给孤看好了”
“是”
大年初六 大朝会
雍王开笔，永平君丰兰息上奏：“年前廉江水患已平，今冬雪大，儿臣请旨出京巡视各地堤坝，求父王恩准”
群臣哗然，雍王立世子的关键时刻，嫡长子丰兰息竟然自请离京
雍王并未挽留：“准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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